萱君_(:з」∠)_

樱井孝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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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 怪化猫同人】卖药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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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有微金药的感觉,要看药郎自己怎么看,非我能决定。

如果有,大概是有我人生第一碗肉的。

考哥迷妹,补怪化猫补到一头栽了进去爬不出来,忍不住写了一些东西,然而越写越难过,好压抑……心疼药药和考哥,劳模考哥注意休息!快结婚吧!至少,好好照顾自己吧……

以及这个漫真的粮好少,咸鱼如我被生生饿到半夜割腿肉QAQ,工科狗慢慢磨,想认真对待这篇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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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舞伎町黄昏的雨总是来得有些猝不及防,早春迷蒙的樱花色泽伴随着密密匝匝的细雨轻轻摇摆,间或飘落的清浅墨粉在河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旋漂流,水色不甚分明,遥远地看,宛如用半干的兔毛笔描摹在老旧昏黄油纸上的一幕幕剪影。粉白,轻红,铅灰,湖蓝,暗黄,杂糅混合拧出潺潺汁水,被一把鲜艳欲滴的红伞蓦地隔离,安安静静,嘤嘤咛咛地哭诉着滴滴答答的絮语。

屐齿磕在有些许积水的青石地面上发出叩叩的清脆声响,艳丽华美的和服安安分分地摇摆轻颤,身后巨大的药箱也被一丝不苟地藏在了伞下,复杂但规整的巨大绳结稳稳衬托着隐约可见的纤细腰线,竟让琴子有些担心,湿滑的雨天里,这个看起来有些单薄的人,会不会滑倒呀……

撑着伞,药郎已经走了许久。

琴子经常从自己卧室的小窗子里看见这个人慢腾腾地,日复一日地走过这条街,可能间或也有一两日看不见的时候,但可以肯定的是,自己从有记忆时起就一直能看见,也似乎从最初到现在,那人都穿着同一件和服,背着同一个箱子,隐约看得见的是不变的妆容,以及不变的俊俏容颜。

琴子觉得自己是喜欢这个人的,虽然——如果你问琴子,他是谁,来自哪里,做什么的,都琴子却只能摇摇头。

但琴子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的原因,大概不仅仅是因为他生得好罢,偶尔梦里也能看见这个人从面前经过,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,偶尔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一样望向琴子的方向,让琴子心跳不已的时候,却总是倏然梦醒——连梦里,都是影影绰绰,朦朦胧胧的……琴子从没看过那人的正脸。如果能被他看一眼,琴子这样想,一定是一件,顶顶幸福的事情吧。

琴子撑着下巴靠在小窗边上,看着药郎一点一点离开自己的视线,轻轻叹了一声,恋恋不舍地合上了窗。

药郎自己也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走这条路了。似乎从早些时候,或者说很早些时候开始,他已经感受不到时间流逝,斗转星移,一秒或是一个季度,对药郎来说,在天平上是等重的。

仿佛在这里走过了千年万年。

已经在这里走过了千年万年。

然而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,衣服不会变旧,药箱不会风化,连伞面的颜色都不曾暗淡,无论这条街上的店铺如何易主,对药郎来说,这一切一直都是一样的,日复一日的日暮里,日复一日的莺歌燕语……几乎是怀着第一次走这条路,和上一次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,那样子的心情。

只不过似乎很久,很久,很久以前,自己并不总是一个人走的。

药郎细细回想着,走走停停。

身边是有一个人的,到底是谁,或者长得什么样子,或者到底是不是人,如果非要这么反问到底到底的话,药郎自己都支支吾吾的,是记不清了的。遇到了太多的人,见过了太多的形,听过了太多的理,反而理不清自己的过往了,反而搞糊涂了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——

人类啊,真是一种善于遗忘的生物。

上一次回想起自己的理,大概还是在那片海上吧——是什么海,来着?

……不知道呢。

药郎这么想,其实,如果一直忘不了的话,那么深重,那么久远的执念,却是饲喂物怪的好材料吧。难怪,难怪……

这么想着的药郎,慢慢悠悠,恍恍惚惚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己住了很久的小屋子。冗长岁月里,虽然换过很多住所,药郎的屋子里却总是同样的摆设——也可能是因为这屋里的家具物什太过简单稀少,也没有饲喂什么禽类家畜,或是宠物之类的。想到宠物的事情,似乎不知何时起,自己对猫咪有了一些难以言喻的好感,丝丝缕缕,纠缠不休——还是说,从前的自己,还是一个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的人类的时候,是很喜欢猫的?

我真的,曾经是一个普通人类吗?

如果真的有的话……

如果那样的确存在过的话……

……

但,人都是会改变的,每一次的呼吸尚且与上一次不同,每一晚天幕里的月,尚且与昨日的有异,每一日归家的药郎也走不成上一日完全一样的路。天长日久的细微变化的轮回过后,一成不变的,似乎只有那把被封印的短剑了。

雕镂精细的实木盒子里安放着一把形状奇特,缠满姜黄色封条符咒的短剑,从前似乎尚且自顾自地发出一些模棱两可,含混不清的声音,偶尔还会在危急时刻挣动低鸣,而今药郎愈发娴熟沉稳,它却也越来越像一把真正削铁如泥,藏锋内敛的剑了。

其实药郎自己也记不太清那把驱魔剑的来历了,自己明明只是一介凡俗之身,打扮得招人耳目也不过是为了推销药物和有趣的小东西,是何时何地缘何拥有了这把剑,又是为何知道这把剑的用法——太过漫长的时光淹没了线索,只剩下越来越熟练的使用技巧和暧昧而真实而冰冷的触感,除了心底有个声音不断提醒他,有什么东西,有什么东西——似乎在每次拔剑时呼之欲出却又沉默的声音……到底是什么,到底来自哪里,又是,为了什么而挥剑。

药郎战斗时曾瞥见过自己的样子,却没有时间和心情去细细打量一下自己。就好像镜子里的平行世界一样,药郎对此似乎是漠不关心的——无人知道他从何而来,亦无人知道他缘何而去……

就像树的年轮会随着时间愈发规整,逐渐走向正圆一样,药郎的强迫症日渐严重,什么东西都必须一丝不苟,有条不紊地进行,万般世事皆有因果,所谓的越发“悟”了以后,也渐渐对这人世,看得愈发清晰澄澈,越发淡了。

他可以抽丝剥茧,看破一个又一个物怪们的理,进而安抚每一个不得解脱的生灵或是魂魄,自己却始终不得宁息——除了这间小屋子,没有哪里是暂停休憩的场所,然而这间屋子又何尝是呢?

被迫看尽了世态炎凉,被迫看遍了人心丑恶,经历了太多浓烈到燃烧殆尽的爱恨怨憎,最后无非是释,无非是忘。

如果说世界上什么东西能永恒的话,大概是遗忘吧。

听起来那么悲哀,对于药郎来说,那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,如果有银河那么久远的经历,也会有银河那么漫长的遗忘吧——否则,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。

喜怒哀乐,惊惧忧疑,是非黑白……哪怕是最深重的绝望,最纯粹的快乐,最醇厚的情爱,都敌不过一个忘字。

这剑,也只能给人解脱和遗忘,却不能给人希望和回溯。所谓的“重生”,大概是骗小孩子的把戏吧?药郎至今,也没见过重生的药方。

兴许是最近的物怪都有些千篇一律,世间爱恨痴缠的男男女女,近来遇上的却是颇多,疲惫扫兴,药郎觉得自己该是懂他们的,应该是最懂他们的,却说不出缘由,甚至觉得,自己也并不懂觉,并看不透那些情情爱爱,你侬我侬——

好像丧失了什么一样,好想交换了什么一样。

【TBC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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